傲娇贵妃甩了陛下当新皇
贵妃甩了皇帝当新皇?
替身觉醒后,
她一把火烧了摘星楼,
烧出传位密诏,
原来这江山本该是她的!
01
宫灯摇曳,朱墙映雪。
未央宫的琉璃瓦上覆着薄霜,在晨曦中泛起冷光。
"贵妃娘娘,该更衣了。"
叶绾卿望着铜镜中的自己,金丝鸾凤步摇在鬓边轻晃。指腹抚过妆匣里的凤凰血玉,那抹殷红如凝固的胭脂泪——三日前楚翊寒亲手系在她颈间时,分明说这是大齐皇后的信物。
"主子!"侍女连枝捧着流光锦疾步进来,双颊泛着兴奋的潮红:"西域新贡的料子,皇上说只配得起您。"
暗银纹路在日光下流转,似星河倾泻。叶绾卿轻笑,任由冰凉的绸缎滑过手腕。椒房殿那位怕是要砸碎整套青瓷了,她漫不经心地想。
御花园的积雪压断枯枝。
楚翊寒的龙纹皂靴踏碎冰晶时,叶绾卿正踮脚折梅。狐裘领口的风毛扫过下颌,她故意将冻红的手指藏进袖中。
"卿卿。"
温热的掌心裹住她指尖,天子朝冠的玉旒轻响。叶绾卿垂眸望着交叠的手,他拇指摩挲血玉的动作那样熟稔,仿佛昨夜在紫宸殿批阅奏折时,也是这般抚过她脊背。
"皇上可知民间嫁娶习俗?"她突然抽回手,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在两人之间,"新郎若悔婚,聘礼是要双倍退还的。"
楚翊寒的笑意僵在眼角。明黄常服上的团龙狰狞欲出,他抬手为她拂去肩头落花,语气却放得轻软:"又在说孩子话。"
远处传来环佩叮当。
叶绾卿望着匆匆避入梅林的倩影,水红裙裾掠过之处,积雪竟未留半个脚印——那是去年楚翊寒特许沈嫔在鞋底嵌的暖玉。
她嗤笑出声,扬手将血玉掷进梅树下的积雪。
"臣妾最恨赝品。"
殷红宝玉溅起细碎雪沫,恰如三年前初见那日,她纵马踏碎的满地海棠。
彼时楚翊寒还是亲王,攥着她被缰绳勒出血痕的手腕说:"姑娘这双眼,该用凤凰血玉来衬。"
连枝的惊呼被风雪吞没。
楚翊寒眼底翻涌起她看不懂的暗潮,修长手指捏住她下巴的力道却极轻:"绾卿,别闹。"
龙涎香混着药香漫过来,她突然想起太医说他咳疾又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