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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脚踹翻那碗凉面时，没想到会惹上顾凛这条疯狗。他揪着我衣领骂'找死'，我却笑得更狂——毕竟，谁能想到三个月后，这个扬言要砸我摊子的混混，会红着眼眶跪在街角求我别走？
01
我一脚踹翻了那碗凉面，顾凛那龟儿子当场就炸了，骂骂咧咧的样子像条疯狗，我却笑得比他还狂。
夏日的午后，骄阳似火，将小镇的青石板路烤得滚烫。我——赵胜男，二十出头的外地姑娘，刚在东阁镇的集市边支起了人生第一个凉面摊。
这是1985年，改革开放的春风才刚刚吹进这个川南小镇。我从成都来，揣着不多的积蓄和一身倔强，只为了在这陌生的地方闯出一片天。
"嫩滑爽口的凉面，香辣过瘾的凉面，来嘛来嘛，尝一碗就晓得！"我扯着嗓子，喊得比隔壁卖布的老板还卖力。
刚支起的小摊前已经围了几个好奇的顾客，我心里暗自窃喜。谁知道，一群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晃悠着走过来，为首的是个削瘦高挑的男生，眉眼锋利，一脸痞气。
"新来的？"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神里全是轻蔑，"在东阁街头摆摊，得交保护费，懂不？一天二十块，少一分都不行。"
我愣住了，随即怒火中烧："你这瓜娃子撒子意思？凭啥子要我交钱？"
"就凭老子是这条街的顾凛，"他扬起下巴，傲慢得像个土皇帝，"不想摆摊了就直说。"
我冷笑一声，装作顺从地拿起一碗刚做好的凉面："好嘛，既然是规矩，那我先请顾老板尝尝我的手艺。"
说着，我猛地一脚踹翻了矮桌，那碗热腾腾的凉面汤汁全泼在了顾凛身上，面条像蛇一样挂在他的衬衫和裤子上。
"你...你敢！"顾凛的表情像是见了鬼，显然没想到我这个瘦弱女子敢跟他叫板。
"有啥子不敢？我赵胜男今天就是卖不成面，也不给你们这群土匪交保护费！"我挺直腰杆，眼神比他还狠。
围观的人群"哇"地惊呼，有人窃窃私语："这外地妹儿有种哦！"
顾凛被我这一出完全惊到了，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，面汤顺着他的裤腿往下淌。他的脸色从惊讶到愤怒，再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。
"你等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