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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那年，老娘硬是被逼到嫁给我屋里那个死对头。
洞房夜那晚，我抡起酒坛子就砸他，还在床高头画了条“三八线”
——过界就剁手。冇想到后来发大水冲垮寨子，
那个砍脑壳的死鬼死死抓到我手讲：“要死一路死。”
01
"老娘昨儿还在村口拿石头砸你的猪头，今儿就被绑着嫁给你，世上哪有这般荒唐事！"我声嘶力竭地怒吼着，一脚踹翻了满是红纸的八仙桌，喜糖撒了一地，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。
我叫江小辣，十八岁，秀水村出了名的泼辣丫头。从小到大，没有谁敢惹我，除了眼前这个混账东西——林大壮。
"小辣媳妇，别挣扎了，这是你爹签的婚书，盖了红手印的。"林大壮嬉皮笑脸地掀开我的红盖头，那张我砸了无数次的脸此刻近在咫尺，我恨不得再给他一拳。
"滚！谁是你媳妇！龟儿子你敢碰老娘，老子跟你拼了！"我抄起桌上的酒坛子就要往他头上砸。
婚房里一片混乱，村里的婆娘们笑得前仰后合，小孩子们钻进桌子底下抢喜糖。我的婆婆——现在我得这么叫那个拿着擀面杖的胖女人——气得脸通红，追着我满屋子跑。
"小畜生，你给我站住！老娘辛辛苦苦准备的婚事，你敢搅和！"
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红嫁衣的裙摆被我踩了好几脚。昨天，我还在村口跟林大壮扭打，用石头砸得他满头包；今天，我却莫名其妙地成了他媳妇。
我娘在旁边抹着眼泪，小声劝我："闺女，认命吧。咱家欠了林家的救命之恩，这婚事是你爹十年前答应的。"
"什么狗屁恩情！我宁可跳井也不嫁给这个偷我鸡蛋的混蛋！"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八岁那年，林大壮偷了我家下蛋的老母鸡，我追着他把他裤子剪了个洞；十岁那年，他往我辫子上贴口香糖，我往他家水缸里撒了把盐；十五岁那年，他当众说我是"黄毛丫头"，我把他按在水沟里刷了半天牙......
谁能想到，我跟这个冤家对头，居然成了夫妻？
夜幕降临，喧闹过后的婚房终于安静下来。我缩在木床的最里侧，用被子在中间划了一条线，恶狠狠地威胁："过了这条线，老娘剁了你的爪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