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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是熊，是会说话的魔鬼！
深夜，爷爷和我讲鬼故事。
笑声刚落，远处屋中伸出一只黑爪朝我招手。
1
那天是1990年初夏，我十岁，叫李石头，是个瘦得像根竹竿的小男孩。
"石头，跟紧点。"爷爷回头叮嘱我。
他六十二岁了，虽然身材佝偻，却依然是村里最硬朗的老猎手。
只不过年轻时留下的腿伤让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。
"爷爷，今天山上怎么这么安静？"我问道，心里莫名发毛。
确实太安静了。
平常山上鸟叫虫鸣不断，今天却像死了一样。
"可能要下雨。"爷爷嘴上这么说，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，手里的猎刀握得更紧了。
"爷爷，给我讲讲黑熊怪的故事吧。"我试图赶走心里的不安。
爷爷皱了皱眉，声音突然压低："石头，那不是故事。"
"黑熊怪会站在雾里招手，声音像小孩哭，眼睛绿得发亮。它不是普通的熊，它...懂人心。"爷爷说着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"你要记住，看见它，别出声，趴下装死。"
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："哪有那么邪乎，熊就是熊嘛。"
就在这时，我余光瞥见远处雾气中，一棵歪脖子松树后面，慢慢伸出一只黑乎乎的爪子，朝我缓缓招手。
那爪子粗壮得像树桩，黑毛油亮，五指分明。
最可怕的是，它招手的姿势，太像人了。
"爷...爷..."我声音发抖，手指向那个方向。
爷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，脸瞬间惨白。
"石头，趴下！"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脚下一滑，整个人滚下了山坡，头重重撞在突出的岩石上。
意识模糊间，我听见爷爷嘶哑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。
远处，树枝断裂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像脚步声，一步一步，踏碎了山里的死寂。
醒来时，爷爷半跪在我身边，脸上血和泥混在一起，眼睛里全是恐惧。
"它...它下来了。"爷爷颤抖着说。
2
我们跌跌撞撞跑回村子。
爷爷的草鞋早已磨破，流了一地的血。
"爹！娘！"我看见家门口站着我爹娘，连忙喊道。
爹叫李大山，四十岁，背微驼，常年劳作让他的手掌布满老茧。
娘叫张巧云，三十八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