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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级第一的我蜷缩在医院，攥着空药瓶。父母在陪表妹庆生：“心脏手术再等等。”暴雨中，外婆用养老钱救了我。
01
我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长椅上醒来，心脏又一次绞痛。窗外雷声轰鸣，暴雨肆虐。手里的成绩单已经被我攥得皱巴巴。年级第一，物理满分。我拿出手机，屏幕上显示：已等待3小时17分钟。
爸妈承诺陪我复查心脏病的。
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歉疚却坚定的声音："苏瑜，对不起，表妹莉莉今天过生日，她特别想吃你爸做的阳春面。我们...可能赶不过去了。"
背景嘈杂声中，我听见表妹撒娇的声音："姨父，再来一碗嘛~"
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。我挂掉电话，感觉血液在冻结。十七年了，他们终于让我彻底看清了现实。
心脏病是我十岁那年查出来的。当时医生严肃地对爸妈说："先天性心脏病，必须定期复查，情况严重时需要手术。"
那天爸妈脸色煞白，回家路上一言不发。我天真地以为，他们是担心我。直到后来，我才明白他们担心的只是钱。
外婆知道后，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："瑜瑜，这是外婆的养老钱，都给你。你的病一定要治。"
我哭着推开，她却把卡硬塞进我口袋："傻孩子，外婆这辈子就你最重要。"
那时我还不知道，这句话会成为我生命里唯一的温暖。
年级第一的成绩单躺在我手心，像一张无人认领的奖状。这是我熬了多少个深夜换来的？又一阵心痛袭来，我蜷缩在长椅上，掏出药瓶。瓶子空了。
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药房，视线开始模糊。
"苏瑜！"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我转身，是班主任王老师。她看到我苍白的脸色，立刻扶住了我："怎么一个人在这？你父母呢？"
"他们...有事来不了..."
"走，我陪你去看医生！"
王老师陪我看完医生，又开车送我回家。路上她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开口了："苏瑜，我们谈谈你的大学志愿吧。以你的成绩，完全可以考虑清华北大..."
"我可能...不会去上大学。"我望着窗外模糊的雨景。
"为什么？"王老师刹住车，震惊地看着我。
"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