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我躲在墙角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书,父亲一盆冷水泼过来,骂我‘赔钱货不配读书’,水珠混着泪水刺痛了我的脸。
01
刺骨的冷水混着父亲的唾沫一同砸在我脸上,书页瞬间浸湿,字迹晕开如我眼中的泪。
"赔钱货,看什么书!读得再多也嫁不出好价钱!"父亲铁青着脸,水盆重重摔在我脚边。
我叫林柔,十五岁,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小山村里,我的命运从出生那天就被钉死——做女儿,就是家里的负债。
弟弟林得宝站在父亲身后,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。他比我小三岁,却已经上了初中,而我,连村里的小学都没能读完。
"爸,姐姐偷看我课本好几次了,书角都翻卷了。"弟弟添油加醋。
父亲一脚踢开我手中的书,"读书是你弟弟的事!你给我老实待在家,等着说亲!"
我咬紧嘴唇不吭声,水珠顺着脸颊滑落,分不清是泪是水。
母亲从厨房探出头,见状默默拿了块干布丢给我,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。她想说什么,却在对上父亲目光的瞬间缩了回去。
我接过布,擦干脸上的水,却擦不掉心里的屈辱。
父亲一把抓起地上的书,塞给弟弟,"好好读,考上大学,光宗耀祖。"
弟弟得意地看了我一眼,把书紧紧抱在怀里。
夜深了,我躺在木板床上,眼睛干涩发痛。墙缝里透进来一缕月光,照在我手上的针茧上。这是我每天帮村里人缝补换几个钱留下的痕迹。
窗外传来蛙鸣,我悄悄从床底摸出一本藏好的旧书,这是我从村里垃圾堆里捡来的,只有这样,我才能继续我的读书梦。
我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,我要靠自己走出这个屋子,走出这个只会用冷水浇灭女孩梦想的村庄。
02
弟弟林得宝又从镇上带回了一袋水果糖。
他当着我的面,一颗接一颗地扔进嘴里,发出夸张的咀嚼声。"姐,你要不要?"他故意问,明知道不会给我。
我垂下眼,专注于手中的针线活。
"倔柔,去田里帮你爸。"母亲从厨房喊道。
我放下针线,起身往门外走。弟弟突然伸腿一绊,我险些摔倒。
"真笨。"他嬉笑道,又塞了颗糖进嘴里。
晚饭时,父亲给弟弟夹了